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椤鸣之时的挽歌(十八)

椤鸣之时的挽歌(十八)

‘这里一点都不安全啊!’我乍舌道,有一种被自己糊弄到悬崖边的想法。

子弹依旧从外面射进屋内,我七闪八躲逃到了厨房。幸好灶台那个地方是用石砖堆的,目前看起来还算坚固。

一会,枪声停止,听到木板被踩的吱吱声。然后有人将房门推开,是正门的方向。也许门本身就不坚固或是被刚才的那阵枪弹洗礼后,门还没开一半随后就倒了。我靠着灶台紧握着枪,不小的震动不仅吓到了我,也使得那群杀手分了心。我抓住这个机会起身跃到厨房的另一侧,并且对着正盯着倒下的门观察的一个杀手开了一枪,同时,侧门的一个同伙看到我后,也向我开了一枪。

我的子弹击中了前门杀手的左手壁。而侧门杀手的子弹从我刚跃开的空间划过,听到了‘咻’的一下极快的破风声。不敢妄言,但我真的感觉到了子弹模样的东西从眼旁飞过射中身后的墙壁,而且那一刻时间流逝的非常慢,看到了侧门杀手他狰狞的脸上,肌肉慢慢往上堆起,露出了令人反胃缺了不少的黄牙,也看到被击中的杀手手臂上的血花喷涌而出,而脸因为痛苦扭曲成一团,泪水、鼻涕、口水又从那一团‘脸’中挤了出来向空中四散。

躲到石砖砌起来的土质烤炉边。侧门的杀手,又拿着步枪连开四下。尽管在多泽家里已经用上机械电烤炉,但那东西绝对防不了子弹连续的攻击。一些石灰土块掉了下来露出了青灰的石砖,可依旧很坚固。数到他又开了四枪后,我向着他的方向,开了一枪。

前门的杀手被随后而来的两个同伙拖了出去,说是哀嚎也好,嘶吼也好,那令人心烦的噪音小了不少。在被拖出去时,侧门的杀手掩护同伙,向着我的方向不断的射击。正好人被拖走,他也因没子弹开始躲到屋外装填,而另一个杀手拿起枪刚刚接替他的射击位。我的一枪,子弹正中接替杀手的右腿。

又是一阵凄厉的嚎叫。

谢天谢地,这群杀手和多泽的悍匪不一样,没有拿出手雷、机枪这些重火力,也使得我镇定不少。两个门口各有两人他们现在不敢冒然攻击,但我对被围在这个房子里也毫无办法。没有带备用弹夹,现在左轮手枪里就剩下四发子弹,如果不能一发子弹让一个杀手瘫痪的话那就真的危险了,我又想到一个不好的词‘死到临头’。可怎么才能一枪一个呀?

屋外被击中的两人,呻咛的音量小了好多,但声音依旧不断继续。

“老大,二哥和六弟受了伤,我们这样围他也不是办法。”

“你想怎么样?”

“把房子烧了!”

“虽然房子是木头建造,但没什么引火物可以一下点着啊!如果不能一击造成伤害,就不要想了。”

“去村子……。”

“如果这里真的有油田,那还不能随随便便的点火。”

“那就……把那些……杂草烧了!把那个王八蛋……熏出来!”

被打中大腿的杀手愤恨的说道。

“嗯,是个好主意。”

隐约听到他们说的,我不由又紧张起来。别看我当了十几年警察,这种孤身一人陷入绝境的时刻也是第一次体会,而且,说句俗点的,警察也是人啊!

厨房倾斜的天花板上的确开了一扇窗用来透光。但这么高的位置,四周也没可借力攀爬的东西。我又望着土质烤炉,想着能不能从烤炉的烟囱里爬到外面,看了看内部情况,越往上口越小。厨房果然是最坚固的部分,为了防止火灾,用的都是泥巴、砖头、水泥等建造,这也断了我想踹出一个洞的想法。

杂草枯木枝不断从外面扔了进来,堵在了厨房门口附近。我试着下了好几次决心,才最终说服自己趁着浓烟从餐桌那边的窗户逃出去。

屋外面,那几个杀手不断地将地皮上的枯草乱枝搜刮起,然后扔到屋内。一个人慌忙的跑了过来。

“老老老老老……老大……大。”

“欸,老七,你怎么过来了?不监视……。”

我紧握着枪,准备浓烟烧起突击的时刻,等了好久,发现外面已经没有动静。没看到有人进来,他们躲起来了?我这么怀疑。这种危机时刻,我真的很难判断。的确很安静,哀嚎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

过了一阵,我小心的突击出去,发现外面的杀手已经不见踪影。‘真是莫名其妙,无端的开枪战斗,又无端的就这么消失。’一种很难以形容的荒唐感让我一瞬间认为从早上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梦。

我疲惫的回到旅店,人们看到我后都停止了他们要做的一切事情,眼神都躲躲闪闪的瞟着我。从回村的一路上我就感到了村子里的人的异样。怎么回事?我走到前台的服务生那。

“你们都怎么了?”

服务生略显吃惊和无所适从的躲闪着我的眼神。

看着他的样子,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上楼前叫了热水服务。

因为刚刚战斗的关系,开门时也依然警惕着,一手握着枪,一手将房门快速的用钥匙打开,随后趴在墙边躲了起来。或许这在附近孩子的眼里看来过于滑稽,使得他们都像在欣赏舞台表演那样盯着我。看到他们这样,我略带尴尬的笑了下,进入了房间。

在屋内,我首先确认了桌子上的那包东西,里面就放着两摞共计十万元的钱,看起来没被人碰过。那群杀手的确是姆萨的人,但是他们为何在要杀我的时候又消失了?

正从皮箱中找备用的子弹,听到了敲门声。

“默警官!默警官!您要的热水来了。”

是服务生。我将房门慢慢的打开。

“您还在担心什么啊!”

服务生大大咧咧的走进房间,将热水壶放到的柜子旁边的地上。

“确认还有没有杀手。”

“哈哈~果然没猜错!他们真的是杀手!”

“你们知道?”

“不,但之前您问过,而且他们一直都是那种‘生人勿进,眼露凶光’的人,所以下午你见到他们其中一人时,就有这种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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